哪吒骑着梅花鹿挥舞乾坤圈使劲朝远处抛去,又催鹿急赶猛追,圈落鹿到,接到手中。再朝远处一甩,金圈出手,鹿往前追,跑出花园的月亮门。
“别跑远了!”老家将跟在后面气喘吁吁,紧跟不上,站下擦汗,望了望天。
烈日像一团火球,热焰喷射。
田水干涸,秧苗枯倒。
干渴的小鸟,张着大嘴想喝涧水,溪水断流,小鸟倒地。
当当几声锣响,人们头戴柳条箍,举着“祈雨”的牌子,打着彩幡,捧着龙位,抬着三牲供果,吹笙奏乐,踩着高跷,嘴里不时喊着:“求雨喽!求雨喽!”行进在石子路上。
龙王庙前,红烛高烧,香火挺盛,人们将多余的猪羊供果掷向河心,旋涡卷走食物。
食物飘飘摇摇沉进蓝色的海水里,渐渐集中排成长串,被吸入墨绿水层,又整整齐齐叠摞起来,进入黑色的洋底。
一群扁鱼迎上前来,转了一圈,食物自然地落在扁鱼背上被驮走。乌龟队伍迎来,又驮走一批食物。
长长的驮食队伍,向前运行。穿过阴森奇异的海底森林,越过珊瑚花园和一座座珠玉镶嵌、豪华富丽的牌楼宫门。
海底深处,寒光一片,一座巍峨的水晶宫出现。
“水晶宫”的门匾,光华闪闪。一阵响声过去,宫门自动打开。
驮运食物的队伍游进宫门。
东海龙王敖光靠在龙椅上,让鬼面蟹给修剪长须,听见嘈杂声,忙问:“外界吵嚷什么?”
龟丞相侍立在旁,说“天干地旱,他们求大王兴云布雨。”
扁鱼将猪羊供果卸落在龙案上。龟丞相:“这是送来的供礼。”
“咄!”龙王大不高兴,长袖一扫,供礼飞散,尽落在张口等吃的鱼官鳖吏口中。
龙王说:“谁稀罕这些猪羊果品的,要他们送童田童女来,否则滴雨不下。巡海夜叉——”
“在。”夜叉出来。
“快去给俺催讨!”
“是!”
哪吒跑上高坪,扯下红绫,朝前一挥,红绫脱手飞向高空。
哪吒骑鹿追去,越过山谷。
红绫向崖下飘落。
哪吒来到礁石上,收起红绫,擦擦汗,极目远眺。
前面汪洋一片,碧波荡漾。
哪吒:“天太热,我在这儿洗个澡再回去。”
几个摸鱼的小孩围了过来,一个小男孩说:“哪吒,给我们骑一会儿。”一个小女孩嚷着我:“我也骑。”
“好!”哪吒把他们扶上鹿背。
两个小孩骑着快鹿,顺着海滩跑远。
哪吒把红绫和乾坤圈放在礁石上,噗通一声跳进海水里。
水底。五彩缤纷的小鱼跟在哪吒后面追逐嘻游。
乌龟驮着夜叉和虾兵出现在海面上。
夜叉唠叨说:“陈塘的老百姓真他妈的不开窍。大王要童男童女,他们偏偏送那些东西来,还得麻烦咱们走一趟。”
两个小孩在浅水处骑鹿踏水。
“瞧!送上门的买卖来了。”夜叉一见大喜,朝小孩方向奔去。
“呔,你们敢在龙王管辖的海面上胡闹,乱了天条,跑不了咧。”夜叉赶浪抓人,小孩吓得直逃。
一个浪头把小女孩从鹿背上扫下来。小女孩喊:“救命啊!妖怪抓人啦!救命!”
夜叉将小孩挑起:“哈哈!抓住一个。”向后一甩,落入虾兵怀中,虾兵就势一按,沉入水里。
男孩骑鹿逃上岸,边跑边喊:“哪吒!”
哪吒正用红绫擦身,听见喊声回头一看,男孩跑过来,惊慌地说:“哪吒,来了妖怪,把小妹抓走了。”
他朝远处一指:“你看,来了。”
浪头滚过,夜叉直奔哪吒而来。
“你是什么东西?干嘛抓人?”哪吒问。
“俺是龙宫的巡海夜叉,奉龙王之命办事,关你屁事。”
“快把小妹还回来,还回来。”哪吒撩水朝夜叉泼去。
“哼,还回来,还不回来了。龙宫的规矩只进不出。”
“那不行。”
“不行?龙王要吃童子肉,越多越好,我还要抓你咧。夜叉用足力气朝哪吒刺去。哪吒闪开,钢叉戳在礁石上,接着,又狠命刺来。”
哪吒举圈一挡,“咣当”一声,金星飞迸,钢叉折断。夜叉被震得浑身哆嗦,看看手中的断叉,气急败坏地朝哪吒丢过去。
哪吒机灵地躲过,把金圈朝夜叉丢过去,击中夜叉左臂。
夜叉捂着伤臂,发狠地说:“好小子,你等着。”摇身一晃,变成瘌蛤蟆,噗通一声跌进水里。
“这么不经打,原来是个瘌蛤蟆。”哪吒收回金圈,坐了下来,看着金圈,不服气地说:“哼!你们欺负小孩,还让我等着?!不能让你们舒服。”把金圈伸进水里一搅。
芭蕉树下,家将睡得正酣,梅花鹿将他拱醒,揉揉眼睛:“哎哟,哪吒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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